直到面前的男人礼貌的后退一步,我才回过神。
「你干嘛?」
我的语气并不友善,因为这样我常常被爸妈骂,说我大小姐脾气。
可眼前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,他只是略低了低头:「你刚刚要走光了。」
我顿时气笑了,我都不想活了,我还管我走不走光?我还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劝我不要死的,我撇撇嘴,刚刚的想法被我抛到了脑后,我才没那么脆弱。
我又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,垂眸说:「谢谢你。」
「魏总,两点十分了。」
旁边停着的卡宴上又下来个男人,对着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指了指,是他的助,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我,我下意识的要把手里抓着的西装还给他。
没想到他声音浅淡:「穿着吧,你的裙子脏了。」
说完,他就在助的催促下,上了车。
只有我握着手里的西装呆在了原地,然后从西装口袋里,找了一张名片。
魏淮。
我好像从夏淮州的嘴里,听见过这个名字。
川海市老牌家族的继承人,不过三十岁,就成为了商界翻手为云的大佬,夏淮州很崇拜他,总是在家里不停的念叨着魏淮的名字。
名片背后,是魏淮的私人电话。
魏淮留在西装里的名片可能是无意的,我也没有想要攀上魏淮的想法,想了一下,我还是把名片撕了个粉碎,扔进了江里。
回家之前,把身上的西装也扔进了垃圾桶。
等我走回家,天已经暗了。
爸妈和夏淮州他们正在客厅里等我,方漫桐正小声抽泣着,见我进来,我妈顿时激动的站起来,随手就把桌子上摆着的果盘挥落,和盘子碎掉的声音一起来的,是我妈怒气冲冲的声音:「夏寻,昨天你是怎么说的?今天晚宴你没来,司韫的爸妈还以为你对这门婚事不满意,对漫桐的态度都变了!」
我一下午走走停停,脚早已经被精致而又不舒服的高跟鞋磨的鲜血淋漓,可面前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伤口。
我望着眼前不知道重复过多少遍的场景。
我第一次问出了方漫桐我心里的那个问题:「方漫桐,你哭了六年,累不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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